北京大观园的建设与发展
(大观园管委会 王清风 马俊潼 李 京 周玉凤)
北京大观园建于20世纪80年代。是改革开放初期宣武区解放思想,抓住机遇,科学决策,依据古典名著《红楼梦》精心设计、建造的一座文化园林建筑。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,大观园不断探索创新办园之路,挖掘文化内涵,摸索园林建设与实体经营的新模式,走出一条园林、文化、旅游相结合的文化产业发展之路。
一、大观园的设想与规划
大观园的规划建设缘于一个机遇。1983年,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计划拍摄电视剧《红楼梦》,拟在宣武区找一合适地点,搭建书中大观园的部分建筑作为拍摄场地。经与宣武区协商,并听取专家意见,选定南菜园公园位置。当时南菜园公园是一片开放性初级园林,占地18公顷,只有少许堆山挖湖工程,没有大型建筑,有利于按大观园的景点布局规划建设。
筹建大观园的动议与宣武区园林绿化规划不谋而合,经过反复思考和研究,宣武区提出了一个具有前瞻性的想法,决定不仅仅搭建一处只供影视拍摄的假景,而要利用这个机会,建造一座真正的实体大观园,成为一个永久性的园林旅游景区,实现长远的经济效益、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。这个方案很快得到市政府批准。12月,宣武区政府与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签订协议,由中心出资75万元,宣武区筹借90万元,修建怡红院、潇湘馆等8个景点建筑,供剧组拍摄使用。拍摄结束后,大观园归宣武区所有,并进一步兴建大观园全景,对外开放,开展观光旅游。这是一个中央业务主管部门与地方政府联合,打破部门界限,在北京文化产业开发方面进行的最初的改革探索。
如何建设这个“梦”中的大观园,宣武区委、区政府指出大观园建设要突出红楼特色,提出了“忠实原著,尊重专家,真材实料,真景实造”的建园方针。宣武区与北京古建工程公司签订施工合同,聘请了红学、古建、清史、园林、民俗、旅游、文博、工艺美术等各方面权威专家学者为顾问,在红学学术、古建技术、造园艺术等多方面工作上进行把关,多次研究讨论建园方案。根据建园方针和专家学者意见,大观园凡园林建筑、山形水系、堆土叠石、植物配景、楹联匾额、装饰艺术等均要力求忠实原著描写和符合历史时代风貌,把《红楼梦》中对大观园的描述作为建园总蓝图。在忠实原著的同时,大家一致认为建设大观园要为社会现实生活服务,为开展观光旅游提供便利。所以在具体规划设计时,建筑布局、间距、规模体量、路径宽窄、实用功能等方面都做了合理的调整安排。北京市政府和广电部领导也十分重视这个合作建园的项目,与各方面专家多次研讨设计方案,对总体平面布局7易其稿,确定了现在大观园的建设方案。在工程立项审批方面,得到市政府的支持和照顾,由副市长出面请市建委、规划、园林、市政、水电、消防、银行、审计等各部门领导到大观园现场参加集体办公,一揽子审议批准大观园工程这个特殊项目。
当时,有些新闻媒体和群众对于建设大观园提出过不同意见,认为是搞复古主义,宣扬封建迷信;在居民住宅紧张和财政收入有限的情况下,不建设居住用房而建园林,是一种不当决策。针对这些声音,区委、区政府做好宣传解释工作,坚定信心,力排众议。讲清楚大观园不是复古主义和封建迷信,而是宣传古典名著,弘扬中国传统文化;建园经费只是暂借,大观园将来不但归还借款,还要向政府上交利润。历史证明,建设大观园的决定是具有长远眼光的,现在的大观园不仅是宣武区园林绿化的精品,而且成为区文化创意产业的一个重要项目。
二、大观园的施工建设
大观园的建设施工分为4个阶段。一期工程完成于1985年6月,仅有8个景点,用于电视剧的拍摄需要。二期工程于1986年6月竣工,增加了10余处景点和配套辅助工程,大观园初具规模。1988年12月,三期工程竣工,基本完成规划设计的规模。1992至1999年,大观园展开新一轮扩建整治工作,进一步完善景区建设并在周边开发商业用房,达到现在的规模。值得一提的是,大观园的建设没有依靠政府资金投入,实行边创收,边投资,边开放,边建设,开创了“以园建园,以园养园”的园林建设新路。
(一)精心施工,初步取得良好效益
1984年1月,大观园筹建处成立。6月正式开工。大观园在建设中采取种种做法,保证了园子的高品位、高质量和鲜明特色。考虑现场实际,对原有土山坑塘、地形地貌巧妙利用,做出合理安排,吸收了南北园林建筑之精华,既有北方皇家园林的富丽宏阔,又有南方民园闲寂幽深的独特风貌。所有建筑完全采用真材实料,严格按照传统的古建规制设计施工,青砖灰瓦、磨砖对缝、一檩三件、榫铆插接。所有建筑完全依照传统手法营造,所有石材均为产自房山县石窝的青白石,质地虽逊于汉白玉,但有近似汉白玉的外观效果。在建筑装饰上进行了高水平的油漆彩画,除潇湘馆因特定需要采用斑竹座、主景顾恩思义殿采用了高等级的龙凤合玺彩绘方案外,其他均采用传统的“金线苏彩”作法,一律真金贴饰,为此向中国人民银行申请特批了专用黄金。不同的建筑景点依据功能需要,在建筑体量和建筑风格上体现出不同的个性特点,怡红院雍容华贵、潇湘馆清幽淡雅、秋爽斋高大阔朗、稻香村黄泥矮墙,如此精道安排保证了从建筑艺术上紧扣红楼文化主题。在造园艺术上充分运用了《园冶》中“巧于因借、随曲和方”的理论,巧妙的利用了原有的坑塘土山,稍加改造使之符合大观园山形水系的平面布局,连围墙也采取“随势砌去”的作法,等高的墙身,随高低不等的自然地形而砌,这是遵循红楼梦中大观园的作法而故意为之,以体现忠实原著描述的方针。园林绿化方面更有不少的成功“借景”。考虑到园林中如无大树古树景致难以出色,所以施工中尽量巧妙保留了一些高大树木,以“缔造一片丰神韵致”。红学家周汝昌赋诗称赞:“眼中平地起楼台,几树垂杨认旧栽,昔日荒畦今锦绣,九州冠盖慕名来”。园内建筑上的楹联匾额不仅全部依书中描写予以配置,而且字体都是请故宫专业人士从古碑帖集字而来。“大观园”三字即为柳公权体。建成后的大观园,亭台楼阁、画栋雕梁,一片金碧辉煌;湖光山色、鸟语花香,胜似世外桃源。建筑格局、山形水系、植物造景、室内陈设、楹联匾额、小品点缀均忠实于《红楼梦》的时代风尚和细节描绘,使曹雪芹笔下的文学艺术形态转化为真实的园林建筑实体。
1985年6月,大观园正门、曲径通幽、怡红院、潇湘馆、稻香村、秋爽斋、滴翠亭、沁芳亭桥等8处景点竣工交付使用。一期工程竣工后,原设想电视剧拍摄完成后再对外开放游览。然而,全国几十家新闻单位和日本、新加坡等一些海外媒体纷纷报道了北京等建大观园的消息,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,激起了红楼文化的热潮。大批红楼爱好者慕名而来,请求进园参观。在这种情况下,大观园于1985年7月21日提前试行对外开放,虽然一元钱的门票在当时北京市公园里属较高票价,但丝毫挡不住游客的参观热情,一年内接待游客百余万人,取得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。
(二)以园建园,实现建设资金滚动
筹建大观园八景的初步实践,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。宣武区增加了建好一座完整大观园的信心,增强了把大观园作为一个旅游经济事业来办的信念,适时提出了边创收、边投资、边开放、边建设,走“以园养园,以园建园”的园林建设新思路。于是大观园利用创收的百余万元资金,进行了二期工程建设。1986年6月,二期工程完工,包括栊翠庵、暖香坞、藕香榭、芦雪庭等十余处景点和配套辅助工程,与一期的8个景点合并连片,扩大了开放游览范围,门票调整为2元。并在景区内放置了贾宝玉、林黛玉、王熙凤等十余组人物蜡像,吸引了大批游客。9月底,大观园举行开园典礼,正式对外开放。田纪云副总理剪彩并讲话,市委、市政府和专家学者各界嘉宾千余人来园祝贺。
大观园初步建成后,几十位党和国家领导人曾莅园视察参观,并曾接待十几个国家的总统、议长等贵宾,受到一致好评。开园后的几年内,游人参观踊跃,最多时一天达到2万余人。冯其庸、周汝昌、吴世昌、端木蕻良等红学专家多次来园进行具体指导。北京大学
正式开园一年后,大观园共接待游客200余万人次,创收400余万元,还清了初期的90万借款,其余全部投入后期工程的滚动开发建设。此后,大观园门票收入逐年增加,最多年收入800多万元,全部作为建设资金投入后续工程。以这种滚雪球式的投资方式,大观园建设经费全部自给,还有盈余。1987年,第三期前期工程竣工,包括蘅芜苑、红香圃、蓼汀花溆、省亲牌坊、顾恩思义殿等景区。1988年底,后续的大观楼、缀锦阁、含芳阁、嘉荫堂景区完成。1990年9月,正门外广场竖起重60吨的“补天遗”单体巨石,成为大观园的标志性建筑。
(三)扩建配套工程,进行多种模式经营
1992年以来,按照《关于大观园十年发展规划》,大观园不断进行扩建整治,进一步向特色鲜明的精品园林迈进。至1999年,大观园工程建设与开发经营紧密结合,为丰富旅游项目,增建大戏楼、太虚幻境等工程。同时,开发建设配套服务项目,兴建绛云轩、聚锦阁、园外山庄等商业用房,带动了周边商业、服务业的发展,扩大了经营规模。2003年,为保护自然水源,响应节水号召,大观园进行了雨水、中水、湖水综合利用改造工程。中水覆盖灌溉绿地6.1万平方米,改造中水卫生间14个,成为全市第一个利用中水作为景观用水的公园,把使用自来水和自备井水灌溉、冲便、保洁改为使用中水,初步估算,每年可节省自来水和自备深井水4.5万吨。2007年底,市、区政府投资改建大观园正门广场和大观楼舞台,成为奥运文化广场和奥运露天剧场,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承担着演出任务,是传播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窗口。
现大观园占地12.5万平方米,建筑面积2.3万平方米,开辟水系2.4万平方米,堆山叠石6万土石方,总计景点40余处。开园至今已接待中外游客3000多万人次,其艺术魅力和深远价值得到了社会广泛公认,受到红学、历史、园林等各方面专家和中外宾客的赞誉。1987年4月,大观园建筑设计获宣武区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。1988年4月被评为“首都八十年代十大建筑”之一。1991年12月当选“中国旅游胜地四十佳”之一。1994年4月被评为“具有民族风格的新建筑”。2003年12月被评为“北京市精品公园”。大观园实现了《红楼梦》的梦外梦,它把红学学术、古建技术、传统造园艺术之精华融于一体,开创了园林建设的一个新学科——“名著园林”,成为展示红楼文化的窗口,是潜在的文化遗产。
三、大观园的开发经营
大观园诞生于改革开放的年代,带有明显的时代特点。建园宗旨十分明确,要建设一个具有旅游经济属性、独显红楼文化特色的实体园林。大观园建设走自筹资金,滚动开发的道路,在开发经营上运用市场规律发展文化产业,取得了一些经验。大观园不断挖掘文化内涵,弘扬红楼文化,发展旅游经济,为宣武区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。
(一)调整收入结构,扩大经营规模
大观园主体建成后,大观园经营公司成立,开办了经营红楼食品、酒品、工艺品的经营部,及茶社、书屋、画苑、红楼艺术摄影部等特色服务项目。1988年8月,大观园经营公司与香港明仪投资公司合资创办北京大观楼酒家,研发了“红楼宴”特色餐饮。引进2500万美元建中外合资的四星级大观园酒店,是宣武区改革开放后第一个大型中外合资项目。此外,大观园出租汽车公司、大观园旅行社、大观园工艺品厂等企业相继投入运营,形成了以大观园园林为龙头的系列产业。从1985年7月试行开放到1990年底,大观园运营五年半时间创出了用于建园管园的资金2200万元。1994年后,随着周边商业用房的竣工和投入使用,大观园逐渐改变初期依靠单一门票收入的经营模式,积极开发吃、住、游、玩一体的新型旅游经济,有效调整了公园的收入结构,扩大了公园的经营规模。
(二)挖掘传统文化资源,突出红楼特色
在探索多种模式经营的同时,大观园努力挖掘文化内涵,以红楼文化为特色,在全区群众文化事业发展中占有一席之地。多年来,大观园与新闻媒体、文化机构、有关专家学者开展多项合作,在新加坡举办“中国红楼梦文化艺术展”,在国内也多次举办展览、论坛、纪念会等活动,扩大社会影响。大观园紧紧围绕红楼文化,搭建了一个红学学术研究平台,成为普及红楼文化的重要载体。1996年,大观园被北京市文物局批准为北京红楼文化艺术博物馆。2006年2月,在北京大观园管理委员会成立二十周年和“北京红楼文化艺术博物馆”建馆十周年之际,大观园开展向社会征集红学书籍、刊物、字画、瓷器、艺术品等红学资料的活动。红学爱好者们积极响应,向红楼文化艺术博物馆捐赠红学书籍、字画、工艺品等800余件,达到了弘扬红楼文化、丰富博物馆馆藏,深化名著园内涵的目的。
创意开发贴近红楼文化的主题活动是北京大观园建设发展的宗旨。1987年推出的大型古装“元妃省亲”表演,成为大观园的保留节目,受到游客喜爱。1996年春节期间,大观园认真贯彻落实宣武区“九五”规划,积极发展具有红楼特色的文化旅游业,在区委、区政府的领导下举办了第一届“大观园红楼庙会”。庙会期间共接待游客30万人次。红楼庙会至今已连续举办了13届,成为京城春节四大传统庙会之一。2006年第十一届大观园红楼庙会获“市民最喜爱的北京春节庙会”一等奖。2007年,庙会增加了“贾母贺寿”、“宝黛成婚”古典寿礼、婚礼表演,“宝黛成婚”获“我最喜爱的北京春节庙会”特色创意活动奖。2008年春节庙会,大观园向社会征集喜爱《红楼梦》的中外志愿者,参与红楼庙会元妃省亲古装表演,创意开发了“探春归省迎奥运”的舞台情景剧,受到游客的一致好评,获“最佳创意项目奖”。2006年“五一”节期间,大观园举办首届红楼文化节,向社会征集的群众文化表演项目登上大观园的舞台,其中展示老北京叫卖的民俗表演成为一大亮点。大观园通过文化资源的挖掘,增添了新的经营项目,不但客源不断增加,而且弘扬了中国传统文化,为全区文化建设增加了亮丽的色彩。
(三)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探索
近年来,北京市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政策,为大观园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。根据宣武区的总体规划,将在“十一五”期间重点建设“一园六区”。“大观园红楼文化区”作为“六区”之一,具备了发展的有利条件。根据文化创意产业思路,大观园制定了打造经典园林,发展文化创意的发展战略。以活动经济带动文化经济,以文化经济推动产业经济,以产业经济打造品牌经济,大观园拓宽办园思路,开始了一条探索文化创意产业的道路。
一是尝试融资办园。借鉴奥运会的运作模式,大观园同知名企业合作,吸纳社会资金共同办园。2007年春节,尝试了与北京稻香村食品有限公司共同举办“首届大观园—稻香村红楼灯谜会”。利用北京老字号稻香村与大观园景点稻香村同名的关联,在元宵节赏灯猜谜活动融入大观园红楼文化的大背景,既是一次文化活动,又是一次民俗盛会。为配合灯谜会,稻香村特别推出“京八件”、“皇城民俗”、“八宝莲年”等10款“年味”系列新品礼盒。红楼灯谜会的布展,力求重现书中所述贾府殷实阶段的热闹场景,所有灯面均由专业人士手工绘制。吟诗作对、猜谜得奖、龙狮表演、曲艺杂技、金钗游园送汤圆等组成特色游园活动。其创意是将“名园、名店、名品、名牌”融为一体。即“大观园里赏花灯,稻香村里品年味,过一个完整的中国年。”这一赏一品,满足了大家的感情诉求和文化诉求,倡导了传统节日文化的回归,彰显出名著园林和中华老字号的文化张力。
二是抓住机遇,合作办园。2006年,重拍电视剧《红楼梦》,海选“红楼梦中人”,引起了社会对《红楼梦》的再次关注,引发了对红学研究演绎的又一轮新浪潮。2006年8月,北京电视台面向全球华人海选“红楼梦中人”的活动启动后,大观园看到普及红学、提高红楼文化影响的契机。随即推出“体验红楼梦中人——古装试穿”红楼文化普及月活动,新华社、北京青年报等多家媒体都做了专题报道,凸现出红楼特色活动的影响。活动引起了北京电视台的重视,将演员海选全国首个报名点设在了大观园,并举办了一系列活动,大观园再一次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。截至11月底,门票收入同比增长一倍多。
三是开发品牌产品。如何开发与《红楼梦》相关的旅游产品,将品牌转化为生产力,是大观园尝试的另一办园思路。2007年,大观园利用自身品牌优势,联合农业基地,将红楼文化元素附加在农产品上,将经营触角延伸在园外和区外。在考察了大兴区采育镇的种植环境后,决定在采育建立“九九桃王”桃园基地,无污染的绿色大桃走进了大观园。桃园基地的落成也使大观园的游览范围延伸到了乡村。同年8月,开通了大观园至采育“九九桃王”采摘专线,推出“省亲御桃”冠名果品,形成采蟠桃、吃农家饭、观手工制品的乡村特色游。红学家周汝昌特意为北京大观园桃园基地题词:“修篁凤馆翠潇湘,寿果瑶池红采育。”2007年6月,大观园向国家工商总局申请注册了“刘姥姥”商标,旨在用于陆续开发四季养生杂粮、柴鸡蛋等农副产品,进一步开发红楼品牌的特色旅游产品。9月,通过挖掘红楼文化内涵和有效的投融资渠道,由大观园监制的红楼宴酒正式投放市场。这些发展文化创意的有益尝试,对传统文化弘扬、旅游产业延伸发展具有积极作用。
在改革开放中诞生成长的北京大观园已经走过24年,尽管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,仍不愧是京城一处独具特色的园林奇葩。宣武区委、区政府在“十一五”发展规划中把建设特色功能街区和特色文化园区列为重点规划任务,将以大观园为主要依托,开发周边地区,建设红楼文化园区,打造创新的文化产业,扩大发展旅游事业。大观园未来的发展前景将更加美好,也将为宣武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精神文明、生态文明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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